【APH/冷战组】No Light, No Light/暗无天日(1)

冷战组露米,黑三角出没,全员向(?)

第一章和第二章整理一起放出www

半汉尼拔AU。部分血腥描写注意!道德颠覆注意!

部分情节和案子灵感来源于汉尼拔三部曲以及红龙,同时也有很大一部分原创情节。不要认真,认真你就输了。(跪

大部分王耀无cp向视角。食人魔精神病医生露和FBI调查员米。之前看到大懒的精神医生露设定就觉得很适合,结果自己开脑洞到无法挽回……我已经沉溺于日常恩爱很久了,希望这种类型的写法不要生疏。

重申一遍警告:有血腥和暴力描写,道德颠覆注意。不适者请尽快叉出去。

下面正文:




 You are the night time fear
  你是夜的惊惧
  You are the morning When it's clear
 你是晨的清晰
  when it's over you start 
 而你的开始却是我的结局
 …….
  I just can’t had tonight
 在这个晚上
  You are the revelation, some kind of resolution
 你就像是真相,像是一种解脱
  You are the revelation
 将表象片片剥落
  No light, no light in your bright blue eyes 
 你蓝色的眼眸晦暗无光
  I never knew daylight could be so violent
 让白昼也变得癫狂
  A revelation in the light of day 
   像阳光下的真相
  You can chose what stays and what fades away 
 去或留都在乎你的主张
  And I'd do anything to make you stay 
 我愿倾尽一切让你驻足
              ——《No Light' NoLight》Florence And The Machine

 

 

1.

  王耀是在第二天清晨才得知这条大新闻的,在慌乱中开车赶到医院去,他正巧赶上第二轮应急手术。

  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将躺着阿尔弗雷德的病床从走廊尽头匆匆推过,鞋跟和滑轮声远去。他看着手术室大门悄然无声的关上,红灯随之亮起,照亮惨白的墙壁。

  “……他会死吗?”当弗朗西斯走过来坐在椅子上,王耀开口问道。

  弗朗西斯没有说话,而是掏出一盒隔壁便利店买来的劣质香烟点燃。医院禁止吸烟,但几乎所有医院管事的都忙着应对门口成群结队的记者和闪光灯。王耀越过金发男人的背后,望着空荡荡的医院走廊,暗自猜想如果这时候冲出一个持枪的凶手会如何。

  但是事实上,没有凶手。没有警卫,医院这一层看起来像是连一个人都没有。

  “他不会死。”弗朗西斯猛地吸了一口烟,烟灰掉了一半落在皮鞋旁,“他要是死了,我也该去见上帝了。”

  王耀点了下头,但看起来并不期待这个答案。

  “明天就是庭审,你昨天在加州所以没收到消息——”弗朗西斯又开口了,“但我知道你应该去,我找弗里曼给你留了个座位。”

  什么庭审?王耀看起来迷茫了一瞬。然后他低头看了一眼弗朗西斯,目光扫过垃圾桶上那个被摁得扭曲的烟头,这才恍然大悟。哦。他想到。那个案件。他们原以为永远都破不了的案件。

  “我不确定我应不应该去。”他对弗朗西斯说道,“如果我在法庭上朝那家伙脑袋开一枪,你会帮我找个律师吗,长官?”

  弗朗西斯轻笑了一声:“律师?我跟你打赌,你甚至都不会在监狱里呆超过十天。”

  王耀牵强地扯了扯嘴角,在弗朗西斯旁边坐下了。他们两个沉默了一会儿,直到一个护士推着轮班的推车从楼梯口经过,用尖锐又模糊的声音骂了两句脏话。接着他听见远处传来争执的响声,有重物扔到地上碎裂,四散开来。很快,那个女声变得近似尖叫了。

  “该死的记者。”弗朗西斯低声骂了一句法语,把烟盒塞进了大衣外套里。走了两步,他忽然又回头看了一眼王耀,“你要在这里等他吗?”

  “希望他到时候别责怪我没给他带探病礼物。”

  弗朗西斯笑了,手往袋子里摸了一下,像是在掏烟盒。然后手的动作僵住,不自然的插进兜里。“探病礼物可以欠着……等到告别酒会上连着一起送吧。”

  王耀应了一声,往后靠在冰冷椅背上。弗朗西斯走远了,将那些尖叫和嘈杂也一并带走,只给他留下一片死寂。他盯着头顶手术室的红灯,觉得那玩意儿会没完没了地亮着,永远不会再暗下去。

 

  王耀最后还是出席了庭审。他的座位在一群记者的前面,离坐在被告席的距离还没有他和阿尔弗雷德的办公桌之间的长度近。

  法庭的审判程序一向冗长又无聊,而所有案件细节都是过去他和阿尔弗雷德反复审阅过的,就算那些引起身后人们低声惊呼的,缺失了身体某个部分的尸体照片也完全不能引起他的兴趣。他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偶尔扫起诉席上的弗朗西斯两眼,然后又继续漫无目的的放空脑袋。

  放空脑袋——这个集中注意力或者打发时间的方法还是阿尔弗雷德教他的。这个小他好几岁的,外表就像是大学生的美国人最喜欢的就是蹲在一个血淋淋的凶案现场前发呆,然后在那剔除了快餐和恐怖小说的脑袋里放映自制小电影。

  “你发现没,那家伙的发带简直丑到爆。”

  这是阿尔弗雷德抬头对他说的第一句话,同时他的手边还倒着个没了下半身的女人。王耀当时瞪着他的新同事,二话不说抬手就敲下去,差点没把人直接拍到地上干涸的血上。

  后来拉警戒线的小警察帮他买了杯咖啡,说是感谢他做了这久以来他们没敢做的事。

  王耀不喜欢咖啡,他一般都喝茶。但在后来他们顺着发带卖家抓住那个有着女装癖的杀人犯的时候,他给阿尔弗雷德买了杯咖啡。美国人爱死了咖啡,所以他还一度开玩笑说,你就是个用咖啡和可乐启动的机器,一按按钮下去,就能自动黏在犯罪嫌疑人身上。

  所有人都笑,只有金发小伙子委屈地皱起脸,纠正他说:“不是机器,是hero!”

  但王耀只是沉默地朝他笑。他在FBI干了三年,却从未见到一个英雄;一个货真价实的,能够拯救世人的英雄。

  阿尔弗雷德毕竟是年纪轻轻,而且这家伙一般也不会做无用的事儿,破案的效率被弗朗西斯挂在嘴边用来嘲笑NYPD那些蠢蛋——所以王耀也由着小伙子去了。由着他在犯罪现场喝可乐吃汉堡,由着他开着撬来的车在公路上逆行追犯人,由着他做任何不看场合的发言——然后由着他去找了精神病医生伊万.布拉斯基。

  王耀抬起头,因为座位原因,他能相当清晰地看到站在被告席上伊万.布拉斯基的所有表情。这个有着逼人身高的斯拉夫人现在正挂着基本未曾改变的微笑,面对着弗朗西斯的陈述。

  “……我进入布拉斯基的客厅的时候,他站在书架前,背对着我,握着一把匕首——”弗朗西斯面色僵硬,声音像是背诵课文。他的视线并没有看向被告席。“那把匕首是墙上的装饰物,之前在到他家来的时候我见过——匕首那头刺在阿尔弗雷德的肚子里。他们两个人靠得很近,布拉斯基像是在对阿尔弗雷德说话。但我能看见阿尔弗雷德正在失去意识,因为出血量很大,布拉斯基的衬衫和裤子上全都是血迹……我抽出枪,喊了一声阿尔弗雷德的名字。我看见布拉斯基扭转刀刃,将匕首更深的刺进去。然后我示威鸣枪,命令他‘放开他,马上!’。布拉斯基这才松开手,慢慢引导着阿尔弗雷德坐在地上。接着他微笑地朝我举起手,示意投降。”

  王耀能听见背后有人倒抽冷气,旁边有位女士更是写错了字,钢笔在本子上留下一片污渍。于是他从口袋里掏出纸巾,递过去了一张。

  弗朗西斯的陈述结束了,法官又传唤了几人。有个年轻的警官在站起来的时候,弄洒了手旁的水杯。王耀认得这个警官,昨天下午回办公室整理案卷的时候他看到,就是这个上任刚满一年的见习警官把阿尔弗雷德抱进救护车的。

  这小伙看上去要吐了。王耀想到。老天,之前在那个切掉了背部肌肉的男尸现场,他是不是也是这样丢脸的表情?

  这时候他注意到旁边的女士身子挺直了些。法官开始朝被告人提问了,记者们将会得到今晚和明早登载在报头上,用引号标出出来的爆炸式用语。

  “……原告陈述是否属实?”

  “是的,先生。”

  “你承认你涉嫌杀害琼斯调查员吗?”

  “我承认,先生。”

  “动机同你之前杀害的十七名男士相同?”

  “哦,不,当然不,法官先生。”

  “那你为何试图要杀他?因为他已经接近真相了吗?”

  “部分,先生。但这还是有些不同。日常三餐和一顿享受是不同的,更何况这样的享受来得如此突然,在我的预料之外。我不会错失良机,先生,面对阿尔弗,我绝不会错失良机。”

  “你的意思是……”法官暂停了一下,语气中毫不掩饰的呈现出厌恶。“你会吃了他?”

  伊万.布拉斯基露出所有坐在桌子那头的医生为了安抚病人的微笑。“是的,先生。”他脸上微微浮起一丝红晕,“I will eat him alive.*”

  空气停滞了一刻。王耀这次没有忍住。他站起来,从后门离开了。

  半个小时后审判结束,伊万.布拉斯基背叛有罪,并被宣判担有九项无期徒刑的罪行,剥夺被保释的权利。王耀站在法庭外的门旁边,看见警察押送着伊万.布拉斯金从庭审上离开时,那个曾坐在他旁边的女人猛地扔了纸和笔,开始对着斯拉夫人尖叫。

  “你的灵魂是是从地狱里来的,你的眼睛根本就不能见光!上帝为何会创造出你这样一个恶魔?!”

  布拉斯基停了下来。“——你说错了两件事,第一,女士,给予人生命和结束人生命有着同样的快感。我敢打赌,上帝肯定也喜欢杀人的感觉,他时刻都在那么做。”他夹在几个护卫之中,朝女人安抚般的笑了笑,“第二,我的眼睛见过光,你可以询问阿尔弗——假如他能回答你问题的话。”

  警卫推了一下他,他便继续往前走,脖子上的围巾随着动作微微飘起。女人开始哭泣,旁边的同僚上去扶她,在絮絮的安慰声中,将女人带离法庭。

  擦肩而过的时候,王耀开始后悔自己刚刚没有在庭审时朝布拉斯基开枪了。

 


*“我会将他生吞活剥。”


 

2.

  早在半年前正接手这个案件时,王耀做梦都不会想到伊万.布拉斯基会是凶手。一个业余爱好是喝酒和看书,对待病人像是对待洋娃娃的心理医生?这又不是小说和电影,你他妈的一定在开玩笑。

  ——准确来说,十七个分尸案(哈,谁知道会不会还有更多)的凶手。王耀都不想去追忆当时他和阿尔弗雷德有多倒霉才接手了这个烫手山芋:所有案件随机而发,地域分布集中却没有必要联系。尸体皆失去了一部分人体器官,并在凶案现场摆成了最适合他们死亡的姿态。当初给王耀印象最深刻的是第十一个案件,那时他们第一次接手并且赶到了现场——那个英国游客优雅地坐在椅子上,一只手还拿着茶杯。被害者胸膛被剖开,里面胸腺被取走,用一捧红玫瑰代替。

  房间里播放着本杰明·布里顿的《春天交响曲》,阿尔弗雷德凑到已经开始氧化发黑的尸体前面,对他说:“我敢打赌,这摆设新鲜的时候要更好看——所以,我们要找的人是个艺术家吗?”

  他当时怎么说来着?“不,阿尔弗雷德。这是个精神变态。”

  阿尔弗雷德的表情就像是在说“你刚刚说了一句废话”,但王耀没那个心情理他,他正盯着好几个站在现场的警官,生怕他们一弯腰吐了,弄糟了证据。

  但后来的事实证明,就算警官吐了也没有关系。因为现场干净得就像是弗朗西斯的办公室,半个指纹都没留下。直到第十四具尸体出现,也就是那个背部肌肉被割去的博物馆负责人,弗朗西斯再也无法忍受媒体的轮番轰炸,竟然给他们找了个外行的心理医生做犯罪侧写。

  “长官,”阿尔弗雷德站在办公室门口,挥舞着那个心理医生的资料文件,喊出了当时所有人的心声,“你是不是被红酒糊住脑子了?”

  弗朗西斯从办公室里走出来,把人拖进去。出来的时候阿尔弗雷德简直像是调暗了一个色调,委屈地坐回了自己的椅子上。王耀这才知道事态有多么严重,严重到他们的长官竟然会打压阿尔弗雷德——这一般只会出现在阿尔弗雷德把自己折腾病了的时候才会发生。

  这件事也间接地影响了他们与伊万.布拉斯基医生的第一次见面。王耀和这位看上去很友善的握手后的十分钟后,心情不好的阿尔弗雷德就对着周围的一切(招待,布置,甚至医生脖子上那一圈围巾)开炮。当时那个穿着蓝裙子的助手看上去就快要冲上去扇阿尔弗雷德一巴掌了——

  “很有活力,警官。”桌子对面的斯拉夫人依旧保持着得体的微笑,“我以为所有FBI都已经变成了法国菜谱了——你懂的,就像波诺弗瓦长官,永远一成不变。”

  出乎意料的,听到这话后阿尔弗雷德抬眼看了一眼医生,脸上重新地扬起了微笑:“啊哈,看起来不像是吃白饭的——”他微微地偏头,蓝色的眼睛眨了一下,“你会有用处吗,布拉斯基医生?”

  医生合拢手掌,用那种面对病人的温柔语调说:“如果你指的是案件协助的话,我会的。”

  他们的对话就此结束,王耀又就案件合作交代了几句,然后两人就转身离开。车上谁都没谈到这一场会面,阿尔弗雷德吸溜着可乐吸管,跟着广播里的流行歌曲晃动身子——直到他把车开进小伙子公寓附近的小路上,阿尔弗雷德才忽然没头没脑的冒出一句。

  “谁会找心理医生呢?那些在办公室外排队的家伙难道就不怕晚上做噩梦吗?”

  王耀这才转头去看自己的同事。那双几乎被FBI 所有女性警官赞美过的蓝色眼睛正盯着可乐上的标签纸,似乎那红白相间的塑料纸才是世界上唯一存在的东西。

  “……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一样,阿尔弗。”王耀放柔了声音,“你足够坚强。”

  阿尔弗雷德难得得沉默了一阵子,直到王耀在公寓门口停下,他才忽然伸手过来拥抱了一下对方。“谢啦,耀。”然后他就开车门下去,一路跑远了。

  王耀目送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门后面,伸手把广播调到新闻频道。里面的女声正播报那个死在自家博物馆里可怜男人;过于肥胖的身体被挂在墙壁上,背插着是仿制翼龙的劣质塑料骨翅。他坐在座位上沉默了一会儿,才重新启动汽车引擎。

  那是他第一次,第一次想去相信这世界上还有英雄的存在。

 


  王耀拿着慰问品去医院看望阿尔弗雷德的时候,美国小伙子正躺在床上,不知道正偷偷吃着什么,腮帮子一鼓一鼓的。

  “你看上去还不错。”他把纸袋子放到床头,拉过椅子在病床前坐下来。

  阿尔弗雷德一脸期待地盯着那个纸袋子,伸手就要拿:“因为是Hero嘛……那是汉堡吗?我闻到了芝士和炸土豆的味道。”

  “如果吃进去不会让你致死的话,请用。”

  “你真是天使!”阿尔弗雷德小心翼翼地把纸袋子抓起来,“知道吗,弗朗西斯和护士都只喂给我那种像是蔬菜粥一样的东西,简直把我当做婴儿——”

  你不是婴儿。王耀看着那几乎盖到肩膀的白被子。你只是肚子差点被挖出来。

  “你得听医生的话,这个三岁小孩都明白——”他叹了口气,“你可不想再往床上躺三个月吧?”

  “有什么区别?”阿尔弗雷德撇了撇嘴,“我不在FBI了,不是吗?”

  王耀张了张嘴巴,却又闭上了。房间里只剩下阿尔弗雷德奋力摆弄纸袋子和包装纸的声音,芝士汉堡那种浓郁的味道弥漫开来。

  “……我没有不开心,耀。”

  “你知道你会把大部分想法都直接写在脸上吗?”

  阿尔弗雷德睁大了眼睛看他,王耀甚至能在那上面看到一丝委屈。

  “往好的方面想,至少这能让你远离媒体和记者——你那时还在昏迷,不知道外面说得有多么难听。”王耀摊开手,“你可以去夏威夷或者阿拉斯加玩儿一趟,你会喜欢的——然后回来的时候,弗朗西斯就会松口。”

  阿尔弗雷德摇摇头:“不,我的工作已经玩蛋啦。”

  王耀皱起眉头。他努力地想要分辨阿尔弗雷德眼中的情绪,但却失败了。怎么会呢?他想,这不是主动辞职。这是被迫的。但是上帝,谁会这么做呢?

  “……伊万呢?”

  “在加州的一家精神病院,很有名,但是名字太长了。”王耀慢慢地说,“他永远,永远都不会从那儿出来的。”

  ——他不会再伤害你。王耀把没说出口的话吞进肚子里,依旧盯着阿尔弗雷德的脸,上面是满白炽灯洒下的纵横交错的阴影,他指望看见的高兴,自满,或者是放松,一点儿都未曾出现。躺在床上的依然是一个阿尔弗雷德,一个仿佛没有经历过过去一年所有凶杀案和一场谋杀的阿尔弗雷德。

  “……上帝。”王耀发出一声轻微的感叹,“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那得感谢你,感谢你帮我找菊做室友——”阿尔弗雷德垂下眼睛,絮絮地说道,“他在晚饭的时候说桌上的鸡肉,告诉我最好的部分是背部,背部上的肌肉。那让我想起达尼克,他就是被切掉了背部肌肉。

  “然后我就意识到了,所有受害者失去的部分:肝脏、肾脏、舌头、还有胸腺,它们都可以吃。恩,文明点的说法——烹饪。”

  王耀开始觉得弥漫在空气中那股属于汉堡的肉味有点恶心了。

  “这是个突破,我需要找人探讨并证实。你正好因为加州的案子而被暂时调离,所以我……去找了伊万。”阿尔弗雷德呼了口气,“恩,剩下的就是你所知道的了。他攻击了我,生怕自己被暴露——我能说什么呢?胆小鬼。”

  王耀握紧了手:“我很抱歉。”

  “你在说什么?这是任务,而且是个意外——我应该先自己尝试举证,而不是像个小屁孩一样兴奋地去找他。”阿尔弗雷德翻了个白眼,“这不是任何人的错。”

  王耀的视线再次扫过那平整的被子:“你说得对。那都已经结束了。”

 

  三个月后,阿尔弗雷德出院。身在加州继续调查之前那个连环抢劫案的王耀打个电话过去,想要庆祝小伙子出院。但接电话的是本田菊。

  “阿尔弗?他刚刚接到电话后就出去了……说好的去楼下吃都泡汤啦。”

  “是谁的电话?恩,应该是同事……不,不是弗朗西斯先生,他的声音我认得出来。”

  “他应该会晚点回来,你可以试试晚点打过来?”

  王耀挂下了电话,没有把事情放在心上,开车和加州的就伙伴喝酒去了。晚上回家的时候,他看了一眼电脑,发现弗朗西斯给他寄了封新邮件。

  他点开来看。出现在他眼前的第一张照片,是一个斜倒在地上,怀里抱了一大捧白玫瑰花的男人尸体。

  那瞬间王耀觉得眼前一阵发黑。他忍不住用手扶住桌子,颤抖着用鼠标拉到下一章照片上。

  ——尸体胸膛被刨开,肋骨被破坏。属于胸腺的那块地方,只剩下一片鲜血淋漓的空白。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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