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PH/冷战组】迷宫之人/Man in Maze(2)

西部世界AU,私设和ooc有。

大量血腥暴力场景,角色死亡情节警告。

终于正式写到露露了!还有眉毛和妹妹上线.......希望我能在十章之内写完它。

我保证,这是一个HE的甜文。






2.


亚瑟•柯克兰没有敲门。他推开玻璃门,靠在透明的墙壁上,对着正在埋头在电脑屏幕上修改数据的马修说道:“你是不是在给这些接待员更新过了?”

马修转过椅子,透过镜片看他:“更新?你说的是一年前的那一次吗?”

“如果你没有额外动什么手脚的话,对。”亚瑟拧起眉毛,“你给所有接待员都更新过了?确认每一个都没有问题?”

“如果你想调出一年中的资料进行查询,随意。”马修把椅子转回去,继续对着眼前穿着蓝裙子的女孩进行调试操作。

但亚瑟仍然站在原地,并没有离开的打算。直到马修确认完每一个细节,合起手中的电脑屏幕,转身离开的时候——他还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地望着椅子上坐着的女孩,仿佛在看着一件死物。

马修走到他眼前,平视那双从始至终似乎都高高在上的绿色眼睛。“两年前,是你,柯克兰主管,推动董事会通过提议。从此以后,所有招待员不再进行任何思维和原始代码上更新。”他说。“而一年前的那个不过是常规检查,升级他们脑中的记忆储存容量——你亲自负责简约我们部门的所有数据,直到确认无误才允许执行的。”

亚瑟这才把视线移到了他的身上,勾了勾嘴角:“你当初是最反对的那一个,马修。”

“你掐断了他们的——可能性。”马修继续说,声音仍旧缓慢、平稳,只是在叙述所有人都知道的事实,“你确保西部世界里一切都愚蠢而安全地重复那些单调的故事线。你做了这一切,柯克兰,我应该感激你。”

“我知道你总会理解我的:为了不犯同样的过错。”亚瑟微微侧开身体。马修没再看他,擦着他的肩膀离开了房间。


***


阿尔弗雷德睁开眼睛,看见褐色的屋顶。

他离开柔软的床铺,走到厕所洗漱,穿好衣服。接着他带好牛仔帽,提着牛皮袋子走下楼梯,穿过他屋子周围一圈向日葵田。

“阿尔弗,醒来。”

他迈向马厩的脚步猛地顿住,下意识环顾四周,可他只看见高大的向日葵在小径的四周随着风摇晃,阳光暖洋洋地洒在他皮肤上,昭示着今天一如昨日,是个平静而美好的日子;在脑海响起的声音沙哑,怪异,不过是一个幻觉。

阿尔弗雷德迟疑着往前走,直到马厩前,他牵出那头最高大的马匹。当他走出向日葵田周围的栅栏,他看见艾米莉正站在小路对面的房屋前。

“阿尔弗,”穿着蓝裙子的姑娘将手搭在栏杆上,伸手将一缕金发别到耳后,“你要去城里吗?”

他张开嘴,自然而然地说道:“去买点吃的……艾米莉,想不想我帮你带点儿水果?汤尼上星期说他会卖一点苹果和草莓。”

女孩儿直起身子,拍了拍裙子上的灰尘:“好啊,那你回来了记得来我们这儿吃饭。”

女孩水提起蓝色的裙摆,小跑着消失在矮小房屋后头。阿尔弗雷德翻身上马,往小镇去了。路上的风景仍旧平静,迷人而壮阔,他把帽子扣到头上,望见在河水流淌的下游,热闹繁华的小镇一如既往。

他骑着马进了城,将马匹拴在路边的栏杆上。火车准时在站台停靠。“坏个头”想要找新来者的麻烦,但看起来新来的那两个人很聪明;矮个头的那位漂亮女士看准了一个空隙,把手枪顶在了彼得的肚子上;彼得悻悻地举手投降,走的时候还往地上吐了口痰。阿尔弗雷德看着,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心想这人渣总有一天会吃大亏——不是今天,就是明天。

他将马系到路边的栏杆上,又把牛皮袋子从马鞍上抽出来。无意中抬眼,他正好看到那两个难得为难了彼得的外来者被老警长拦住了,似乎想要拜托他们去追寻一个新的通缉犯。那是一男一女,像是兄妹。女的漂亮几近精致,男的很高大,投下来的阴影几乎把老警长整个罩住——似乎是注意到他的视线,男人转过头来,望向他。

——那人有着很特别的发色,也有很特别的眼睛:眼睛在阳光下呈现出剔透的紫色。阿尔弗雷德愣了愣,下意识地展露出一个微笑。

他很快就把注意力重新放回眼前的马匹上,他把马鞍上的牛皮袋子塞到腰间,转身走进了熙攘的小酒馆。他在亨利那里点了一杯波本,喝完了以后,他去汤尼的店里买了水果还有面粉。他喝了酒,又和镇上熟悉的人都打了招呼——接着他便回到自己的马跟前,准备回家去了。

“阿尔弗!”一个熟悉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带着几分惊慌。

阿尔弗雷德回过头去,看见的是一身蓝裙子的艾米莉。她年轻,漂亮,跑来的时候,满头金发几乎缀满了所有的阳光——他有片刻的眩晕,之后才抓住了空隙问道:“怎么了,艾米莉?”

“我爸爸好像有点发烧了,我妈妈要照顾他——所以让我来买药。”

“哦,”阿尔弗雷德笑着说,“我说你父亲怎么肯让你一个人跑出来呢。”

艾米莉的脸孔微微有些红。阿尔弗雷德也不再逗她,带着很快就她把所需的药都买到了——他还甚至药店门口还赶走了一个企图骚扰艾米莉的家伙。

“那人看着好像汉尼斯•伍迪。”直到离开了药店很远,阿尔弗雷德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有点像……他怎么会在这儿?”

“那个通缉犯伍迪?”艾米莉有些害怕回头又看了看人群,“我来的时候还在告示栏上看到了一个杀人强盗的通告,好像叫什么约翰尼——最近有好多坏蛋来到我们镇上。”

“大概是因为战争——”阿尔弗雷德不想去思考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于是摇了摇头,说道,“我们快点回去吧,你父亲还在等着呢。”

他们两人骑上各自的马匹,顺着原路返回他们位于荒原上的小屋。在很靠近的山谷里,艾米莉看见了散乱的牛羊,她显得有些奇怪:“爸爸生病了,今天应该没有出来放牧——”

她的话没说完,不远处传来一声枪响;那正是他们屋子的方向。两人对视一眼,不祥的预感爬上心头——阿尔弗雷德当即抽出腰边的手枪,嘱咐艾米莉说:“我去看看,你要小心。要是等不到我出来,就赶紧回镇子上,去找警长。”

说完,他一夹马肚子,就朝两座小屋飞奔而去。向日葵田近了,他和艾米莉家的屋子安静地矗立在阳光之下,一切看起来都和往日没有什么不同——但片刻间,又是两阵枪响,他看到艾米莉的母亲哭叫着一身血地冲出房门,摔倒在小路上。那身体抽搐着,很快就不动了。

一个持枪的男人拽着另一具尸体走了出来,站在屋檐下,他注意到了马上持枪的阿尔弗雷德,立刻露出一个狰狞的微笑——那正是艾米莉之前所看到的,名叫约翰尼的通缉犯的脸;一个人渣,一个杀手,一个从战争前线的逃兵。

两人几乎都在同一时间朝彼此扣下扳机。约翰尼的脑袋被打破了,跌倒在地上;而阿尔弗雷德幸运地只被打伤了肩膀。他抓住受伤的肩膀,喘了口气,想去看看艾米莉父母的尸体——但他还没有从马上下来,就看见房屋里又走出来两个人。

他们似乎很惊讶看到约翰尼死了,抬起头又看到马背上的阿尔弗雷德;各自手上枪也只是松松地握着,其中一个甚至还满脸肥肉,和身上那一身牛仔服一点也不搭。阿尔弗雷德抢了先手,当即就用没受伤的那只手朝他们开枪了——但是子弹打在他们身上,却并没有鲜血溢出。

阿尔弗雷德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但艾米莉的父母已死,他继续呆着也没有意义;他立刻拽紧了缰绳,打算离开。只是刚一回头,他便看到了小路那头骑马而来的艾米莉。

艾米莉本就不放心他,在远处枪声不断响起后就更加担忧,忍不住跑过来了。可当她靠近,父母的尸体就出现在视线中;那些鲜血和陌生男人们松散宛如度假的脸孔一起出现,她当即颤抖地捂住了嘴,发出难以置信地抽气声。

阿尔弗雷德猛地夹紧马肚子,朝艾米莉的方向冲了过去,嘴里还吼道:“艾米莉,跑!”在他背后,那个肥胖的男人将枪口对准了艾米莉;那双挤在肥肉里的眼睛充斥着快乐和欲望。

太阳微微偏斜,热辣的阳光铺满大地。艾米莉张皇无措地望着他,泪水从美丽的蓝眼睛中滑落。

已经是傍晚了。艾米莉倒在地上,哭得撕心裂肺,嘴唇和眼睛上都是被打出来的青肿。

“阿尔弗——”

“阿尔弗。”

枪声在他们背后响起,阿尔弗雷德感觉到刺痛。匆匆地瞥了一眼自己的腹部,血液正迅速地渗透他的衬衫——但他不在意这些;他看向艾米莉。艾米莉,可怜的艾米莉,枪声响起后,她的眉间涌出血红的液体,然后柔软地向后倒去。

可是艾米莉仍在哭泣。

阿尔弗雷德伸出手,抱紧了正要从马上摔下去的女孩。他听见咒骂和枪声不断地在他背后响起,但他听不见,也看不到。他一手抓着缰绳,一手抓住女孩还残留着温度的尸体,头也不回地朝荒原深处狂奔。

艾米莉的马被击中,在倒下去的时候发出悲哀地嘶鸣。他看见向日葵田消失在眼角;视线中黄沙弥漫,漫漫长路通向高山,河流和无尽的旷野——于是他将头埋进尸体染血的肩膀,在疼痛中悲伤而绝望地流泪。


***



亚瑟离开了那些坐着等待调试接待员的玻璃房间,他在电梯里摸出烟盒,给自己点了一根烟。

电梯门口在他眼前无声地打开,他穿过长长的,泛着冰冷色泽的走廊。不断有人停下步伐,朝他恭敬地鞠躬——但他熟视无睹,直到走到走廊尽头,一个圆形的房间朝他展开。

他停下,望着房间摆着的那个全息数字立体地图,那是西部世界的地图;十来个技术人员和保安在地图的四周走动。他们二十四小时关注地图中的一切变化,确保所有招待员正常运行,所有的顾客们能够安全而快乐地享受这片乐园。

所有人朝亚瑟点头致敬,有一个年轻的技术人员抓着屏幕跑过来,低声而恭敬地说了些什么。

亚瑟的表情没有变化,他看着那技术人员为他展开薄薄的电脑屏幕,地图上的一角——一处遍布黄沙的死亡沙漠里,一个人影行走着。数据清晰地显示:那不是一个招待员,而是一个游客。一个玩家。

“他真是乐此不疲。”亚瑟嗤笑了一声,将烟头掐灭了。而就在此刻,屏幕上的镜头拉近,拉近;那个游客并不是徒步行走,他的手上抓了个什么东西,拖行以至于在沙漠上留下了长长而显眼的痕迹。

那个技术人员不由得多看了几眼,随即整个人都愣住;那个游客手里抓着一个人——准确来说,是一个招待员。血液从喉咙,胸口和手腕处的伤口流出,招待员微微抽搐着,做着微弱的挣扎,但他却始终没有力气挣脱那游客粗暴的拖拽。黄沙又粘上未干透的血液,致使那招待员看起来并不像是人,反倒像是什么奇怪的,磨损过多的人形玩偶。

技术人员看上去都快吐了,而亚瑟却眯起眼睛,伸出手将影像放大,又缩小。

那个游客似乎并不是漫无目的地在沙漠中闲逛,那些拖行的痕迹形成一个圆,一个内里包含着复杂形状的圆。

“是……迷宫。”亚瑟轻声低语。

技术人员很迷茫地看着他们的主管:“您说什么?”

亚瑟仍然没有去看他,眼睛里弥漫起一股怒意,对着屏幕继续说道:“我早就说过了,伊万•布拉金斯基,迷宫里面什么都没有。”

但他的声音无法传递到影像中去,那个沙漠中的人仍然缓慢地行走着,一圈又一圈,直到那招待员彻底死去;游客低头拍了拍那鲜血淋漓的痛苦脸庞,似乎失去了兴趣,将尸体丢在了荒野中,转身离开了。


***



阿尔弗雷德睁开眼睛,看见璀璨的星空。

他有一瞬间茫然,但他接着就感到了疼痛,从肩膀和腹部传来;紧接而来的是强烈的干渴——他忍不住挣扎起来,把身上的盖着的衣服给弄掉了。

“你醒了?不要乱动,你还不能随便动——”一个男人的声音从他耳侧响起,“有哪里不舒服?”

阿尔弗雷德艰难地从嗓子里挤出“水”的音节,同时努力尝试着去看清旁边男人的面容;天色已经完全黑暗,他第一眼看见的是在不远处的地上跳跃着的一簇火;金红的火光照亮了一个他之前见过一面的面孔。奶金色的头发,紫色的眼睛。

那人很快从女伴手里接过了水壶,小心翼翼地送到阿尔弗雷德嘴边。阿尔弗雷德喝了几口,轻轻地咳嗽了起来,又忍不住沙哑地问道:“艾米莉呢?”

那男人低头看着他,充满了怜悯和同情:“……我们把那个姑娘埋葬了。”

阿尔弗雷德又开始觉得痛了,他喘息着,颤抖着,求助一般地想要抓住男人的肩膀,却被对方温柔地按住了双臂。

“嘘,没事的。”那人的怀抱是热的,夹杂着淡淡的酒精和泥土气息,“一切都会好的,都会好的。”

阿尔弗雷德已经流不出泪来了。他用力地抓着那个人,像是抓着救命的稻草——直到同样的黑暗袭来,他最终沉沉睡去。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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