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方通行x上条当麻。老套abo的设定。
时间线被我毁了，都是瞎逼逼别在意背景了15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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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方通行对于上条当麻为什么会选择他这件事，一点头绪都没有。
他并不相信当时对方那个十分敷衍的说辞，但因为根本不清楚其中的缘由，也就没有再浪费时间多去思考。他最多能稍微比较一下，接受或者拒绝，这两种不同选择下的好处和坏处。
正常人都能看出来，一方通行并不是一个好的结合对象：虽然是毋庸置疑的学院第一，在杀戮和干架方面稍微比别人擅长一点，但这并不是一个合格伴侣所需要的特质。他并不会照顾别人，不会拥抱，不会说恶俗的爱的告白，更没有爱的能力——更别提结合之后，对方还要承担并分享他所有过去的恶行，以及所有鲜血淋漓的黑暗。
相比较起来，和他结合的唯一好处大概就是能稍微解决一下发情期问题。但这个alpha可以是任何一个人，任何人大概都会比他做得好，而且没有以上那么复杂的缺点。
说到底，这根本就是一件本应该和他打不着关系的事，可坏就坏在：上条当麻偏偏找了他。藏在角落里的事情被搬上了台面，便一发不可收拾。
——一方通行被这事儿困扰得头疼。距离两人咖啡厅的那次交谈，已经过去了差不多一个星期，但是他仍然没有给出任何答复。每次手机稍微震动，他都极为神经质地去看，生怕对方打电话或者发邮件过来催促他。
在家里也免不了安生，黄泉川联合了最后之作，锲而不舍地用尽方法来追问他最近为何出现的各种异常行为，十有八九是在外面有了对象；年长者还很有经验地说，做了老师这么久，要是不能看出一个学生是不是在谈恋爱，那未免也太不合格了——八卦的女人比核弹可怕太多，所以刚吃完饭后，他就立刻借口下楼买咖啡跑掉了。
便利店的咖啡一如既往的苦涩。他在门口就喝完丢进了垃圾桶，拎着的塑料袋里装一点零食，估计为了能塞住最后之罪的嘴。回家时他一如既往地挑了暗巷小道，却不想立马回家，便走得很慢。快经过一块闹市区的时候，他忽然在一个分叉口听见了小混混们聚众的吵闹声。
那是这个混乱而又安全的学园都市之夜在正常不过的景象：过去他可能会毫不在意地径直穿过，被惹上了就让小混混们自食恶果——但现在满腹心事的他只是不耐烦地皱了皱眉，打算绕道避开。可他还没能迈出一步，就忽然听见了其中一个很熟悉的声音。
“不……不幸啊。”
一方通行的脚步一顿，立刻转向了声音的发生地。穿着校服的上条当麻拎着超市袋子被五六个小混混围在墙角。被几个人高马大的男人堵着，普通高中生就只能露出一双脚和挡在胸前的手——看上去脆弱得单手就能折断。
明明之前看上去还是普通到日常的学园都市夜景，可此刻一方通行心头骤然窜起熊熊怒火：那个家伙，怎么会出现在这儿？而且还是毫无防备的，被不知道哪里来的下三滥围住，身为一个omega，却还——盛怒之下的一方通行根本没有细想，抬手便开了电极，脚在地上狠狠一踩：空气都变成凌厉如刀子的风，恶狠狠地朝小混混们挂去。对面还没反应的时间，就像是个易拉罐一样被重重地摔在对面的墙壁上，因为背后莫名其妙出现的撕裂伤口而惨叫。
刚才这些人用那只手碰了那家伙？一方通行想：他要把那只手扯下来——他们是发臭的alpha，还是不自量力beta？算了，无所谓，等他把肠子从恶臭的嘴巴里掏出来，第二性别根本无关紧要。
但一方通行还没来得及将愤怒付诸行动，看到小混混开始吐血的上条当麻就慌忙地抬起右手触碰空气，消除了他的能力。几个小混混摔倒在地上呻吟，看起来都伤得都很重，上条当麻刚想掏手机叫救护车，却被一方通行走过来用力地拉住了胳膊，头也不回地往巷子里头拽。
拉住的是左手也好右手也好。一方通行咬牙切齿地想：即便能消除能力，却不能消除胸口的这些莫名其妙的噪音；该死，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冲动了？
“喂、等等，第一位——”
骤然回神的一方通行应声地停下步子，可身后踉踉跄跄跟着的人却因为忽然停止的惯性，一下子没站稳，朝前摔来。一方通行反射性地伸手去扶，抬手就将人抱了个满怀，自己也向后退了几步，后背靠上了墙壁。
他的右手此刻环在怀里人的腰上，一低头就能碰到那乱糟糟的发丝，感受到怀中散发出的热度——距离缩短到这个程度，他才第一次嗅到那股淡淡的味道，微弱地隐藏在咖喱和烟的味道下……大概是花香。茉莉？白兰？还是橙花？
一方通行愣住了。他下意识地收紧了手臂，在那个瞬间中陷入了迷茫。
“啊……对不起。”先开口的人是上条当麻。少年微微扭动身子，但是却没能挣脱他的手，说话的语气里带着点惊慌，“我不是故意的——刚才被追的时候跑下花坛，一不小心扭了脚。可，可恶，用不上力……”
一方通行这才注意到少年身上的异常，低头看过去，发现对方确实艰难地将身体重量只放在右腿上，而左脚则只是轻轻触碰地面。有关扭伤的常识迅速出现在第一位的大脑中：四肢关节或躯体部位的软组织损伤主要表现为损伤部位疼痛、肿胀和关节活动受限。轻微扭伤休息几天就好，但有些很严重而难以预估，比如脚踝扭伤。因为关节特殊，很难痊愈，保险起见需要去看医生——
他本应该做的事情有很多：查看伤势，或者推开人，加上嘲讽一番。但是此刻，一方通行却忽然发现自己根本不想松开手。那股淡淡的香味萦绕鼻尖，让他的心脏剧烈跳动，血流加快，呼吸也变得愈加急促。
他很清楚，这是alpha接触到omega信息素的正常生理反应。他可以控制——就像是控制触碰他皮肤的光线和电流一样；他可以，可问题在于，他不想。
一时间，他们谁都没有动作，只是半依偎着，藏在这狭窄小巷阴影中。有几次，上条当麻身子微动，似乎想要开口说些什么，但最后都咽了回去，乖巧地维持着奇怪的姿势——直到一方通行看不下他越来越僵硬的表情，开口说：“你能活到现在还没被标记，真是个奇迹。”
上条当麻抬头看他，眨巴眨巴眼，好像有什么难言之隐一样搪塞地笑了笑：“哈，哈，呃，大概因为，我本来就很普通……”
一方通行甚至懒得去戳穿他拙劣的谎言，颇为不耐地说：“你之前说的事儿，我考虑过了。”
“嗯。”
“我的回答是拒绝。”
上条当麻瞪大了眼睛，傻子似的盯着人看了好一会儿，才很慢很慢地说：“你……本来是挺意料之中的回答——如果你没有一边拒绝我，还一边把手放在我的脖子后面。”他看起来颇为不适地缩了缩肩膀，“呜，把你的信息素收回去点，就算茵蒂克丝闻不到，但上条同学还不想顶着奇怪的目光回宿舍啦——”
他看起来倒是真的可怜，以至于有点委屈了。毕竟是他提出标记的请求在先，却被如此回绝。就算再不在乎自己的第二性别，但此刻也忍不住悄悄地怀疑起自身的魅力起来：真，真的有那么讨人嫌吗？难道除了omega这个标签外，他其实根本、根本毫无吸引人的地方？
可恶，刚被小混混堵截，这会儿又被第一位拒绝——真是超绝不幸的夜晚啊！
一方通行把他的沮丧的表情看了个明明白白，却没有松开摁在对方颈后的手。那一处腺体温热地触及掌心，柔软而芬芳——一方通行费了很大的力气，才抑制自己想要一口咬下去的冲动。
“我拒绝标记你，因为你根本不知道标记这件事的后果。”
“什、我才不需要你来教导我常识！“上条当麻瞪大了眼睛，气得跳脚，”我可是认真做了排除法，还咨询过别人的意见，然后才谨慎地作出决定——”
“如果你指的咨询对象是土御门，那家伙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性格你自己不清楚吗？“
”呜——确，确实没法反驳。但我还是认真的补过功课的——”上条当麻的心虚只持续了一瞬，很快就抬起头来炫耀道，“标记后肯定要解决xing欲问题，公平协商一下也不是不可以。但是生孩子这个我暂时真的接受不能，哦，还有父母方面，我想先斩后奏应该没什么问题——”
他说到一半，想起自己一分钟前才被拒绝，顿时泄气，闭嘴不再说话。一方通行眨眨眼，有些意外他会考虑这么多，心里除了惊讶外，还泛起一丝诡异的愉悦。
他不得不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继续询问：“……那么，你又打算怎么办？再找一个alpha吗？”
“哈？这种事儿哪有那么随便，我也不是路边拉一个谁都可以。！”上条当麻扭动着要挣脱他的怀抱，可他却收紧手臂，把少年搂得更紧。他自己都忍不住承认，在吐出“再找一个alpha”时心里无法遏制的怒火。
那就是嫉妒吗？第一位颇为新奇地想。
“喂，你松开点儿手——”
“好歹你也是个omega，还脚崴了，让你一个人回去再被堵，也未免太对不起我的第二性别了。”一方通行不耐烦的打断他的话，“而且，我是拒绝了标记你，但我还没有回答你之后的问题吧。”
“哈？”
“就是说——”明明话到嘴边了，一方通行却还是无法诚实地坦白，嘴巴一张一合半天，才颇为恼火地挤出一句：“你，和我试试……看。”
上条当麻睁大了眼睛。
话已出口，后面就多多少少流畅了一些。一方通行勾起嘴唇，口气十分恶劣地说：“如果不了解意义的话，就给我亲自地感受一下，要求一方通行来标记自己，到底是多么愚蠢的选择，然后再痛痛快快地与我划清界限，彻底拒绝——这才是第一流恶党给你的回答。”
“……所以、这算是，告白吗？”
不解风情的上条当麻同学眨了一下眼睛，以看破幻想的灼灼目光开口问道。
“哈？你擅自加了什么理解——”
“没想到第一位竟然是这么保守的想法啊，那种，就算是父母定下的商业婚姻，也一定会认真对待，然后从交往、约会、牵手、亲吻、订婚、结婚再上床……这种顺序开始认真履行职责的丈夫啊！”
“……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撕烂你的嘴？”
“哎？”上条当麻反射性的一抖，下意识地往后退，却不想被对方抱得太紧而踉跄了一下；凑近了才发现，少年脸上也有点红，结结巴巴地说，“毕，毕竟这是光棍上条同学第一次收到告白啊！唔，看来一直倒霉下来也是会有好事发生的嘛。”
一方通行的怒火又被硬生生地压下去了，盯着人看了一会儿，确定上条当麻确实有点害羞紧张，才无奈地叹了口气：“我说你啊…….”
他俩默默无言地对视了一阵。这实在没什么浪漫气息的小巷里进行没什么浪漫气息的对话，两位都暂时升不出什么旖旎的思绪来。上条当麻颇为尴尬地开口，想要打破现在这个气氛：“呃，不管怎么样，你现在是我的男朋友了吧……站着也不是事儿，那，送我回家？”
本来只是随口一问，没想到第一位回答得很快：“唔。”
一方通行撑着拐杖弯腰看了看上条当麻脚踝的伤势，然后伸手打开了电极，接着，他把袋子和拐杖胡乱往对方怀里一塞，就着“哎？等等？”的惊叫和身形不稳的踉跄——一把将上条当麻抱起，小心避开了触碰右手，然后脚下轻轻一踩，跃上了几米高的墙壁。
上条当麻差点尖叫出声，抱着怀里不少物件，拽着第一位的领子大吼：“等等等等，只是回家，你这家伙开什么战斗模式？！”
“哈？你以为你是在和谁交往？刚才我就说过了吧，我会让你好好明白其中的意义的——给我做好觉悟啊，上条当麻。”
狂风刺痛地刮过面颊，上条当麻露出看到地狱一般的噩梦表情，就差没有掉眼泪了；一方通行知道自己此刻一定笑得相当猖狂，而又满足。
那时，少年问：“你想要我吗，一方通行？”
无论是怎么样的理由，无论摆在眼前是怎么样的现实——没错，有些东西永远触不可及，就像是划分英雄和恶党之间深不见底的沟壑。他很清楚这一点，比任何都清楚——可是，但是，即便如此，就算是是这样。
一方通行垂下眼。皎洁的月光落在那双浅色的瞳孔里，柔和而明亮，似乎只要轻轻一侧头，就能亲吻上。
我想要。答案仅仅只是如此而已。
fin.
“欢迎回来。小声点儿哦，修女睡了。不只是去买文具吗，怎么花了这么长——啊？才出去那么短一会儿，你就能把脚崴了，今天的不幸也在全天候运转啊。”
“这种时候就别再嘲笑我啦……我记得家里有药，涂一涂就可以消肿。”
“在柜子的第二层抽屉。”
“啊，谢谢。”
“唔，你的脸色好奇怪，这种普通的不幸应该没什么大不了的……不如说，我想问问你这个味道。喂，给我正坐下来，理解者。那家伙是不是答应你了？”
“什——！有什么味道，哪里有味道？”
“脖子后面沾着血腥味儿啊，被那家伙碰了不是吗？”
“这样根本就分不出来啦——！”
“就算是这么可爱地红着脸大喊大叫，我也不会原谅你的哦。说实话，就这么把你交出去什么的，我可还没认可——你难道也觉得就这样就可以了吗？亚雷斯塔那家伙，本来就是为了隐藏你，所以才会封锁整个学园都市的第二性别资料吧。狡猾到家的老滑头，居然还制造了这么下流的锁链，好拴住你……你自己也很清楚，不是吗？”
“啊，那个——对我来说无所谓啦。确实土御门说的那些话值得在意，但是我也只是凭借自己的意志做出决定的。而且……”
“而且？”
“那家伙……也变了不少。比起当时在西伯利亚，现在能坦率一点地面对自己了吗。啊，没什么，就，有点意外。这么一来，感觉撒娇的人变成我了呢……”
“……”
“……”
“……给你第一条恋爱忠告，别让那个混蛋看到你现在这表情。”
“？”
“绝对。”
“？？”
“我一定会杀了他。绝对。”
是真的end啦！新年快乐❤️
